鳳凰古城, 是一位新西蘭作家眼里 “中國兩座最美麗的小城”之一;在我心目中, 是世界鄉(xiāng)土文學之父沈從文先生的故鄉(xiāng), 更是其筆下經(jīng)典人物翠翠所在的純樸的邊城。
讀過小說《邊城》,看過電影《邊城》,講過課文《邊城》,對邊城鳳凰心儀已久,此次湘西之行,無論如何,我也要去親近沱江、領(lǐng)略鳳凰。
鳳凰古城綿亙逶迤于武陵山脈深處,四周山色,一峰抱城來,沱江穿城而過。相傳城西有一座山,形似鳳凰,故稱鳳凰山,鳳凰縣由此而得名。
小城的東門外,還保留著一條沿江而狹長的小街,這就是沈從文所講到的鳳凰城古街。古街上有古城墻、古城門、古鐘樓、古碼頭和一條長長青青的石板路。另有一條條小巷插入古街,這些小巷都是青青石板路鋪成的。古街兩旁的店鋪,大部分是賣旅游產(chǎn)品和當?shù)氐氖止に嚻贰_有酒館、飯館,大部分店鋪仍保留著當年的門面和色彩。
走進小街,在第一家店鋪前我就被土家蠟染吸引了。于是,在第一時間,我把自己包裝成了一個土家妹子,感覺上立刻和這個古城親近了許多。
鳳凰古城可看的地方不少,人文和自然景觀處處皆是。我們游覽了舊城中的沈從文故居,參觀了民國總理熊希齡故居,還有楊家祠堂等景觀,可惜游人太多,無法靜心慢慢品味。
在我看來,鳳凰最動人之處在于穿城而過的沱江。靈動的碧水使得小城生命鮮活起來。我想,大概正是這水性的沱江給了沈從文文學的靈性、給了黃永玉藝術(shù)的滋養(yǎng)。
沱江的一邊是半依半懸的吊腳樓。吊腳樓向外半懸的部分是為了擴大使用空間,是居室或陽臺的一半,下面用木柱支撐架空。木柱底部深到江水里,這樣用木柱頂起來的居屋,稱為吊腳樓。沱江上的吊腳樓連成一片,細腳伶仃的立在沱江里,像一幅永不褪色的風景畫。只是沈從文筆下的白臉漢子和窗戶內(nèi)的女人都已不再。
沱江的另一邊是用石砌成的大壩,大壩上仍是老房子。為了方便居民乘船、過江、洗衣服、洗菜,他們利用大條石鋪成臺階和小碼頭,那橫在沱江上的渡人的石頭,一根根成兩排地直插彼岸,高出水面四五尺,居民自由過往,十分方便。我想這大概就是沈從文筆下的“跳巖”吧。
古街上,有一座廊橋,叫虹橋。這座廊橋是以舊橋墩為基礎(chǔ),上面重新建了一個廊橋商場,中間可以走行人,兩旁是賣旅游品的商店。二樓是一個茶館,從茶館的窗戶向外看去,就是小城最好的風景了。沱江水從虹橋橋墩下流過,虹橋的倒影浸在江水中。江中的小敞蓬船載著游客游來游去,在斜陽的照耀下,充滿詩情畫意。
沈從文在小說中多次描寫過這條古街、這條沱江。沿街開驛站、牛馬店,辦銀器鋪。有幾家茶館,臨江依水,旗幡高掛,靠水運的貨船南來北往。在沈從文的文字中,我們聽得到過往船只上船老大們的喊聲和夜間人靜之后沱江上青樓歌女的調(diào)笑。如今,沱江吊腳樓上開了很多家庭式的旅店茶館。我看到美院學生模樣的青年正坐在吊腳樓上靜靜地寫生。
在古街上有一座寺院,叫準提庵,庵內(nèi)香火繚繞,鐘磬聲聲。不遠處就是畫家黃永玉的畫室,是一座古香古色的順山一層一層所修的大房,給沱江增加一道閃光的亮點。
行走在鳳凰古城,泛舟在美麗沱江,有一種夢幻的美——遠離塵囂,超凡脫俗。真想在這里多住幾日,讓身心得到徹底的放松,忘卻一切的紛爭和煩惱。
鳳凰的旅游廣告上這樣寫道:“為了你,這座古城已經(jīng)等了千年。”鳳凰,我的夢幻之城,盡管和你親近的時間太短,但我已經(jīng)深深愛上了你!希望我還能再來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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