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一份海外專業(yè)雜志透露,在2015年,包括蒙克《吶喊》在內(nèi)的眾多名作將離開版權保護期,進入公共領域,這也意味著這些藝術品可能被用來開發(fā)各類藝術衍生品。然而,在人們傳統(tǒng)的心目中,衍生品似乎就是“暴利”的代名詞,如一件印有藝術家作品圖案的普通T恤,成本不到10元錢,在畫廊中標價卻近200元,而在一般商店中,可能也就幾十元。
對于絕大多數(shù)藝術愛好者來說,繪畫的精品原作永遠可遇而不求。即使你能買得起,許多被收藏在博物館中的繪畫,可能也不是你的“菜”。但各類藝術衍生品的出現(xiàn),為許多普通人的生活增添了一抹亮色。
有數(shù)據(jù)顯示,收藏有梵高、達芬奇、畢加索這些藝術家作品的美術館、博物館,像盧浮宮、蓬皮杜等,僅憑對這些藝術大師的衍生品銷售,每年的收入就可以過億。
但是內(nèi)地的博物館雖然也收藏有不少傳世名作,但真正讓人能夠引起共鳴的衍生品并不多,這也說明,藝術衍生品并不是對作品的簡單復制,其價值更在于對于繪畫本身附加值的開發(fā)。對此,目前正在朵云軒藝術館舉辦“花開春暖”個展的李怡蓉有著自己的觀點。李怡蓉展出的她的藝術衍生品涉及首飾、絲巾、杯子、雕塑擺設、食品包裝、手表、家具,每款產(chǎn)品都不是簡單地將畫作搬上去,而是經(jīng)過再設計,并且和研發(fā)團隊不斷打磨。她認為,藝術衍生品不但要有吸引人的獨到創(chuàng)意,還要實用,同時要根據(jù)材料進行“再創(chuàng)作”。比如現(xiàn)在畫家很流行將作品印成絲巾,但有時候會想不到在國畫中非常漂亮的墨暈效果,印在紡織品上就不但不美,還可能顯得很臟,因而要對于元素進行一些取舍,同時對于面料的選擇、絲巾的印制方式也要進行一些嘗試。
記得在上世紀50至70年代,由于人們對于知識產(chǎn)權的概念還很淡薄,因而齊白石創(chuàng)作的蝦、花鳥、瓜果等元素被印制在搪瓷臉盆、暖水瓶、燈罩等日用品之上,這些日用品的價格,與一般商品基本上沒有差別。今天,如果再要使用這些圖案,可能就要遇到知識產(chǎn)權方面的問題了,因而加上相關的授權使用費之后,它們的價格可能會遠遠高于一般商品。對于商家來說,必然會在好看和好賣之間尋求一個平衡點。
與此同時,我們也應該看到,許多人購買衍生品看重的,不光光是使用,更多是因為它承載了一段記憶,這也使得藝術衍生品的創(chuàng)意比所選畫作本身更重要。在美術資料貧乏的上世紀50年代至70年代,齊白石的畫作印在日用品上,滿足了人們對于經(jīng)典畫作的渴望,可以說是一種衍生品。但是在今天,當我們可以輕易擁有各類美術畫冊、拍賣圖錄的時候,將齊白石的畫作簡單地印在日用品上,就只能算是一種復制了。
業(yè)內(nèi)對于博物館商店的產(chǎn)品類型曾做過一次市場調(diào)查,結果顯示,70%以上的參觀者愿意購買具有實用性的藝術衍生品,而希望購買觀賞陳設阿類的觀眾不足20%。一款藝術衍生品要想獲得消費者的青睞,其創(chuàng)意設計既要符合現(xiàn)代審美情趣,也要具有市場針對性。如果只是以陳設品和紀念品作為開發(fā)思路,市場會狹窄很多。
我們可以發(fā)現(xiàn),許多成功的藝術衍生品非常講究對原創(chuàng)作品的二次加工設計,臺北故宮的“朕知道了”,將眾多皇帝在奏折批注的話語中最經(jīng)典的一句話提取出來印在膠帶上,成為最受大家歡迎的藝術衍生品之一。東京和上海的莫奈畫展,都推出了很多衍生品,但上海展的衍生品吸引力很一般,只是將莫奈的畫作印在絲巾上,而東京展則選取了莫奈作品中的經(jīng)典元素,比如提取一片荷葉,設計成一件完全原創(chuàng)的首飾,并配上珍珠,寓意荷葉上的水滴,價格則控制在大眾能承受的范圍內(nèi)。
當“藝術”與“設計”逐漸結合起來,具有了藝術品內(nèi)涵的衍生產(chǎn)品便重新煥發(fā)了生機與活力。消費者的生活也因此變得生動而有趣,藝術衍生品也因此成為了許多消費者面對遙不可及的天價藝術品望洋興嘆之余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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